关涛:不要被唱歌愚弄了空人民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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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 50人中国经济论坛成员、40人中国金融论坛高级研究员关涛解释了人民币汇率波动范围、市场预期、资本外流、国际收支、居民购汇等问题。

最近，人民币汇率成为热门话题。50人中国经济论坛成员、40人中国金融论坛高级研究员关涛近日接受《经济日报》记者专访，就人民币汇率波动幅度、市场预期、资本流出、国际收支、居民购汇等问题进行了阐述。

人民币汇率的双向波动更为正常，但有必要防止因失去一手好牌而后悔

《经济日报》:自2015年8月中旬以来，人民币汇率波动幅度较之前明显加大。你如何看待这种波动？

关涛:2015年8月11日汇率改革的初衷是促进汇率形成的市场化。改革后，人民币汇率下跌，这是前期供求失衡压力和“见空情绪”集中宣泄的自然结果。尽管人民币兑美元汇率在2015年分别下跌了4%和5%，但各种方法编制的人民币汇率指数大多出现了升值。随着人民币汇率市场化改革的推进，人民币汇率的灵活性不断增强，但人民币汇率的波动性普遍较低。

《经济日报》:2015年底和2016年初，人民币汇率持续调整。当前市场汇率是否偏离了均衡水平？

关涛:均衡汇率是一个合理汇率水平的理论值，并没有得到市场认可和统一的标准或模型。均衡汇率是不计算的，但市场在交易中通过反复试验来检验。

在汇率形成机制越来越市场化的背景下，市场对均衡汇率有不同的解释和预测。基于市场预期的分化，双向起伏波动将变得越来越正常。特别是在新旧体制转换的过程中，由于缺乏参照系，在此期间市场冲击有可能加剧甚至过冲。

《经济日报》:有人认为人民币贬值的市场预期是近期人民币汇率波动的主要原因。你如何看待市场预期的影响？

关涛:目前，中国外汇市场已经进入多元均衡状态。也就是说，从基本面来看，市场可能朝好的方向发展，也可能朝坏的方向发展，对外汇交易策略市场的预期影响不容忽视。如果外汇储备大幅下降，人民币汇率大幅下跌，资本管制收紧，这不仅是国家的损失，也是人民的损失，对世界来说不是一件好事。因此，只有消除单方面预期造成的市场恐慌，我们才能避免最坏的结果，甚至防止后悔破了一手好牌。

向人民收取外汇等因素导致资本外流增加，但中国的基本国际收支仍然强劲

《经济日报》:这种市场预期是如何形成的，它与中国的资本流出和国际收支是否相关？

关涛:我们应该分阶段看待资本外流。中国早期资本外流的主要原因是向人民收取外汇，这反映了从中央银行集中持有到私人部门分散持有的转变过程。自2014年第二季度以来，中国经历了资本外流。截至2015年第二季度，中国资本项目国际收支逆差总计1813亿美元，扣除估值影响后的外汇储备资产减少963亿美元。其中，资产(即外商投资)净流出5326亿美元，负债(即外商投资)净流入3313亿美元。

《经济日报》:2015年第三季度之后，哪些因素主导了资本外流？

关涛:8月11日汇率改革后，偿还债务和向人民收汇的因素叠加，导致中国资本外流增加，外汇储备减少。2015年第三季度，资本账户赤字达到1491亿美元，外汇储备资产减少1606亿美元。其中，资产净流出674亿美元，负债净流出817亿美元。原因是，剔除官方国际储备资产(包括外汇储备、黄金储备等)后。)，中国非政府部门的净外债超过2万亿美元。由于担心债务负担增加，市场自然对人民币贬值很敏感。

《经济日报》:资本外流增加后，中国目前的国际收支状况如何？

关涛:中国的基本国际收支仍然强劲。外汇的正常使用是有保证的，无论是为了把外汇藏在人民手中还是为了偿还债务。从2014年第二季度到2015年第三季度，经常账户盈余和直接投资总额为8286亿美元，比前六个季度增长29%。正因为对贬值的预期，人民外汇储备和债务偿还突然加速，同期短期资本净流出从685亿美元增加到5843亿美元，使外汇储备资产从前期的1482亿美元增加到减少2342亿美元。同期，仅在2015年第一季度和第三季度，负债项下就有大量流出，外汇储备资产也出现大幅下降。在其他四个季度，资产净流出和负债净流入、外汇储备资产略有下降，人民币可兑换性和国际化照常进行。

因此，可以看出，只有由于市场对货币贬值的一致预期，外汇储备才会减少。另一方面，外汇储备下降等因素进一步加剧了贬值预期。

汇率可能不是一个好的选择，中国捍卫人民币汇率稳定的决心和能力不应被低估

《经济日报》:目前，市场对贬值有一个客观的预期。与此同时，中国的基本面和国际支出不支持大幅贬值。下一阶段人民币汇率走势如何？

关涛:未来人民币汇率走势仍有许多内外不确定性。经济下行是人民币贬值压力的内在原因。目前，虽然中国经济增长正在放缓，但主要经济体的绝对增长率并不低。此外，中国经济转型升级还有许多机遇。利率上升和美元走强是人民币贬值压力的外部原因。然而，还应该注意到，美联储的加息是从非常规货币政策到常规货币政策的转变，没有现成的经验，加息之路不会一帆风顺。

《经济日报》:最近，一些城市积极开展外汇交易。普通人会购买外汇并对汇率施加压力吗？

关涛:向人民收汇也会造成资金外流的压力。然而，一方面，外币资产的利息收入几乎为零，海外股市调整风险高，海外房地产投资规则陌生，交易成本高。短期内增持海外资产或外币资产既不现实也不合理；另一方面，人民币资产海外配置的潜在需求很大。一旦中国的金融市场开放和扩张，经济政策和经济前景将变得更加明朗，随时可能演变为实际资本流入；最后，中国拥有庞大的外汇储备，因此捍卫人民币汇率稳定的决心和能力不可低估。

《经济日报》:对于普通人来说，你能认为现在交易所不一定是个好选择吗？

关涛:市场不应该被唱空人民币的海外机构所愚弄，因为他们唱空的时候不一定做空的事情。当然，面对拥有数万亿外汇储备的货币当局，他们可能会唱着空制造恐慌，吸引国内机构和民众效仿，消耗大量官方外汇储备，然后四处奔波。理性的中国机构和家庭显然不愿意，也不应该被外人所左右。

《经济日报》:如果空人民币汇率有望走强，是否一定会导致汇率的单边趋势？

关涛:有必要指出，市场预期，甚至大多数人的预期，并不总是正确的。1994年初，汇率并轨时，中国曾一度将官方汇率从5.80元/美元调整为8.70元/美元。当时，市场普遍预期人民币汇率将突破910大关。然而，人民币汇率不但没有下降，反而上升了3.0%，外汇储备规模扩大了一倍。此后，人民币走上了新兴强势货币的道路，外汇储备规模达到了顶峰。然而，那些当初赚了空人民币的人仍然没有翻身的机会。(经济日报记者张伟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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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：央视线